注意!這篇莫名的閃

隨著夜晚的降臨,氣溫也開始驟降,瀰漫在空氣中的濕氣與腐敗生物體之氣味令人作嘔,星戒從背包中取出了木材與打火石後向眾人表示今晚先在此休憩。經過了數十次敲擊打火石,終於點起了擺放在地面上的木柴堆,但也在點起火堆的同時,火花掉落到地面上的異然礦物,發生一陣劇烈的爆炸;隨著瀰漫的煙霧散去,眾人無言地看著被斷垣殘壁堆疊的入口。昏暗的礦坑中僅靠著星戒與御墨兩人點起的聖光維持照明,毫無溫度的聖光球,驅不走入夜後的寒意,刺骨的夜風自坑道內的深處吹來。

表示要去前方探查探險的軒小彌,將自己的行李丟給星戒後,便提著自己的單手劍,點起了聖光,朝著前方漆黑的坑道走去。

「喂,小彌別走太遠啊!」

「知道,我去去就回來。」揮了揮手後箭步向前,不久,軒小彌的身影被前方的黑暗給吞噬殆盡。

朝著她消失的方向望去,凱里疑惑地問:「這樣讓她一個人去…你們也太放心了吧?」

「小彌是很強的…」希爾斐只是笑著說,毫無擔心之意。

「偵查不是應該是刺客應該盡的義務嗎…」凱里語帶諷刺地說著,目光慢慢地從遠方收回了他身上。

「別看小彌是戰士…。她可是從小跟著小良學習偵查的,偵查能力不亞於刺客或逰俠呢。」卸下手中與背後之行囊的星戒,一邊整理著自己背包一邊說道。

「罷了,也沒什麼好問的…總之別出事拖累其他人就好。」

翻出背包中的乾糧準備享用晚餐時,星戒的眼神突然瞄向了御墨,並笑著向他招了招手。

「墨…過來。」

沒有回應他的叫喚,環抱雙膝地坐在一旁的岩堆旁,望著眼前點起的聖光球,神情顯得相當疲累,腦海中似乎在沉思著什麼。

「…墨…醒醒喔,你睜著眼睛睡著啦?」注意到他似乎沒聽見自己的叫喚聲,放下了手中的肉乾片,站起了身。走近了御墨的身邊,輕拍著他頭頂的髮絲。

「唔嗯…星…?」從自我意識中被拉回,御墨有些呆愣地抬頭望著他。

「功力提升這麼多…你竟然練到可以睜著眼睛睡覺了?」大手用力的揉亂他的髮絲,星戒笑著說道。

「我…沒有…。」意外的,御墨卻沒有反抗他的這般動作,反卻接受似地任他撥亂自己的髮絲。

「還是因為坑道內太冷了…?嗯,好像有點涼…」星戒彎下了身,手背輕碰著他的面頰,冰涼的觸感自手掌傳來。拉住了他的前臂,將御墨一把拉進了自己懷中,強而有力的雙臂扣住了他的雙肩,也因此不經意的注意到他的身子不斷地顫抖著,輕拍著他的後腦勺,星戒淡淡地笑著。「別感冒了…冷要早點說,你可是擔任很重要的角色,病倒了可就不好。」

「我沒事…星,別擔心…。」回了個笑容給他,御墨將身子的重心漸漸往他懷中靠上;或許由於星戒也是感官遲鈍症候群的患者之一,御墨那份極為勉強的笑容,他完全沒有察覺…。

注意到他有些異於往常,但或許是對他了解的不夠透徹,雖然注意到他的異常,但凱里完全無法得知原因為何?只是對於星戒他的這般舉動,感覺到心中那好不容易平息的水又再次掀起波瀾。

「…看來又是因為白天的事情…。」將手中的乾糧餅乾塞入口中,希爾斐有些無奈地看著御墨,身子倚靠在一旁的岩石上,慵懶地靠在上頭說道。

「白天…是那隻機器人的事情嗎…?」

闔上雙目,希爾斐不禁長嘆著。

「只有那個感官神經大條跟龍族一樣的傢伙才沒發現吧…雖然墨的確很不耐寒…。」揮了揮手,挪動著自己的身子,彷彿在尋找最舒適的位置。「是姊告訴我的;墨每次只要隊上有人受傷就會那樣…。雖然不確定他是不是因此而憂慮,但應該不會有太大差異。」

「戰鬥難免會有些受傷,但是…唉,這也不是他的錯,但墨只要有人受傷之後都會這樣,所以我也盡量不讓自己受傷,免的回去被姊給唸死。」拿起個另一片餅乾叼在唇邊,對於御墨這般舉動,希爾斐也顯得相當無奈地轉頭看著凱里。

『…因為讓隊友受傷而感到自責嗎…?』這個問題在凱里的腦中不斷迴繞著。站起了身,拎起了在御墨背包上昏昏欲睡的波爾,被拎起時還不時地揉著雙眼說著:「主人…不要丟掉人家…人家很乖…。」

「你都這麼說了…」聽見他的這番話,凱里將他隨手拋向了後方的地面上;摔落地面的波爾驚呼著,眼眶中漸漸的浮出了淚珠在打轉著。不理會那不明生物的眼淚攻勢,開始翻找著那被自己隨手塞進他背包中的披風,丟出了數本的神書、數卷羊皮捲軸及數十灌紅、藍色藥水後,終於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布角。

「哇啊!你、你要對主人的背包做什麼…!?」波爾驚呼著,不顧自己摔疼的臀部與雙腿,朝著凱里的前臂上撲去。

「找到了…,想不到他背包裡面東西真多…。」甩了甩前臂上的『東西』,再次站起了身,朝著星戒與御墨身邊走去。點了點星戒的肩頭,語氣冷淡地說著:「你不是把肉乾拿出來了…,放在那邊不吃等等引來魔物就糟了。另外,我有事情找御墨…請你離開一下。」晃了晃手中的披風,凱里蹲下了身。

「哈哈,肉乾不會香到引來怪物的,別擔心。不過你既然找墨有事情,那就交給你了…,但他好像也差不多睡著了。」指尖輕點著他的面頰,星戒笑著將他的身子扶正。

「嗯…?」揉著自己的眼眶,原本已經準備踏入夢鄉的御墨,卻被硬生生地拉了回來似的,單手扶在地面上支撐著自己的身子;貌似剛睡醒的御墨,動作雖稱不上嫵媚,但卻是凱里百看不厭的動作。

「墨…我先吃晚餐去,凱找你有事情。清醒點喔,別聽人家說話聽一聽睡著啊!有聽到嗎,墨?對了你也還沒吃飯,順便起來吃飯啊!」輕拍著他的側臉,如同老媽子叮嚀小孩一般,在一旁的希爾斐不驚竊竊的笑著。

「阿希…別以為我這麼暗就沒看到你在偷笑,在笑些什麼?」將御墨交付給凱里後,星戒不悅的瞪著他。

「噗哈哈!星你是墨的老爸還是老媽啊?墨都幾歲了!喔痛…笑的我胃好痛…」希爾斐坐起了身,用著相當誇張的姿態捧著自身的腰腹,靠在身後的大石上微微抽蓄著。

「阿希,你有所不知…墨從來不會自己記得要吃飯,每次不是我跟小希提醒,就是他家那幾口小鬼們吵著要吃飯,他才記得要吃飯…。」星戒雙手環抱在胸前,似乎相當無奈地訴說著。

「我…有記得吃啊…。」似乎已經回神的御墨小聲的抗議著。

「我剛是聽到有人說會記得吃飯嗎?還是我產生了幻聽?」星戒將掌心微微彎曲附在耳邊,朝著墨的方向挪動了一步的距離。

「應該是你年紀大了產生幻聽…。」希爾斐小聲的喃著

「阿希!你也太失禮了!什麼叫年紀大,我也才二十多耶!」星戒朝著希爾斐的頭上敲了下去。

「痛!你這二十有五的大叔…還裝什麼年輕啊!」撫著自己被敲疼的前額,不甘示弱地用手肘,朝他腰腹部方向撞去。

「我…白天有記得吃啊…。」御墨微微低下頭首。

「那中午呢…我好像忘記提醒。」星戒瞄向了那微小的聲音出處。

「……。」眨了眨眼,御墨別過頭去,目光不知道朝向何方的移動著。

 

被星戒與希爾斐拉去硬是塞了數十片餅乾後,御墨瑟縮在岩石後方微微發抖,似乎在躲避什麼猛獸一般;看著躲在巨石後方的他,凱里有些無奈的望著那兩個做傭者和被害者,繞過了巨石,將披風輕輕披在他肩頭上。

「被他們一鬧…差點忘記我有問題要問你…。」拍了拍地面上的灰塵,凱里坐了下來。

「事情…?」拉了拉肩頭上的披風,御墨不解地望著他。

「就是…」正準備開口問他時,突然一雙纖細的手臂自御墨腋下穿出,將他向後拖行著。

「墨,原來你躲在這邊,給我出來,順便把聖光點亮一點!凱里你也過來一下,剛剛發現的不太妙的東西。」不知何時歸來的軒小彌,將御墨推向了星戒的方向;接過了被她丟過來的御墨,輕拍著他的背膛。「小彌,你別老是這樣對墨,哪天真的受傷了怎麼辦。」

「也不是第一次這樣,別擔心。」不理會星戒的責備,用著劍尖刻畫著地面;蜿蜒的線條,似乎在述說著前方曲折的通路,數個標記點的點,無一不意味著危機,直到分岔的路口,軒小彌才停止了動作。

指著地面上的坑道,劍尖點在岔路的分歧點上。「你們也看到了,最尾端這有一條岔路,其中上面這條不時有動物的淒厲叫聲,另一方面下方這條則是散發著濃厚的黑暗氣息,且似乎有聽到人聲。」

提起了手中的劍,移往了右邊數十個標記點的坑道上。「通網岔路的路途上,會遇到許多的魔物及大批的殭屍、骷髏,而岔路後方過於遙遠,就沒有繼續偵查下去;選擇吧,我們要走哪一條。」

星戒撫著下顎,沉思著軒小彌方才偵查後的分析;接過了她的劍柄,點著下方的那條路問:「人聲的這部分…聽得出內容嗎?或著那只是風聲或殭屍的悲鳴?」

「只勉強大概聽出『恨』一字而已,且也能夠完全確定是這一個字,但比起另一條路,這條路沒有傳來噁心的腐敗味道,但…」插著腰,軒小彌望著星戒所點出的位置,語氣中似乎有些保留與疑慮。

指尖運用著地面上的沙塵刻畫著那禁忌的魔法陣,口中低聲喃著那叛世的咒語,強烈的黑暗氣息突然凝聚在他指尖,原本只有巴掌大的魔法陣漸漸擴大,泛著紫色的不祥光芒。從魔法陣中慢慢爬出了陰森的白骨手掌,如野獸般動作的從陣中攀爬出來,與先前的骷髏法師或地獄狼犬不同,眼前的骷髏那空洞眼窩中,不斷泛著紫色的火光。

「這不是還是骷髏法師嗎…?怎麼好像跟先前的不太一樣…」希爾斐偏頭望著他那空洞的眼窩,上下打量著。

「只是稍微把魔力灌輸在骷髏法師身上,並且給他加了一些『糧食』,好讓他去偵查時不至於會被發現。」從背包中翻出了一把小刀輕輕畫破掌心,鮮紅的血珠自傷口滲出。「吾乃汝之主,賦予汝生命之人,得吾之令為吾效命;前路資訊,速速回報。」掌心覆蓋在骷髏法師的眉心上;血順著早已空洞的眼窩、鼻骨,漸漸向下流動到下顎,吞食著他的鮮血,突然一陣低沉的聲音傳來。

『聽命於主…』彎下身子屈膝半跪在凱里身旁行禮後,便起身朝著黑暗深處前進。

「我們走上面那條…下面那條等骷髏法師從深處回來再做決定。」用著布條隨意的將傷口包裹住後,凱里平淡地說道。

「這麼方便不早說…害我還要去偵查那些充滿噁心腐爛物的坑道!」揪起了凱里的衣領,軒小彌怒視著他,大聲的吼著。

「你沒有問我就去了…,再說聲音太大會引來更多魔物回來;我們現在可是黑暗中最顯目的光點。」無視於她的怒火,凱里繼續用著『理所當然』的語氣說道,但也正因如此,軒小彌的怒火是越燒越烈。

「你、你真是…欠揍程度跟小良有得比!」

看著眼前一觸即發的戰火,星戒連忙當和事佬的拉開了兩人的距離。「好了小彌,下次也就知道請他幫忙就是了。」

「呿…我這麼辛苦冒生命危險去偵查,結果卻換來一肚子氣,我要睡覺了!你們自己守夜吧。」隨意抽走了擺放在一旁不知主人是四人中的哪一位,攤平在地面後便倒頭就睡。

「看來也只能這樣做了,晚上今天沒受傷的人守夜吧,傷者可是要養足體力明天才好奮戰呢。」伸了伸懶腰後,希爾斐翻找著自己行李中的睡袋,將它攤平舖整後爬進了睡袋之中,揮了揮手道過晚安後,便與軒小彌一樣沉沉的睡去。

看著馬上就能入睡的軒小彌與希爾斐,星戒投以佩服的目光。「墨…我以為只有你能夠倒頭立即入睡呢…。」星戒用力拍著御墨的肩膀,受不住他拍打的力道,御墨的身子不斷向前傾斜著。

「不過…阿希的這番話不就意味了我要守夜…?」突然想起希爾斐方才說的話語,星戒才意識到他的話中別有用意。

 

拎著被單舖平在最靠岩石邊的位置準備就寢,鑽進了被褥中挪動著自己的位置,被向著眾人的位置,面對著礦壁若有所思…。

僅剩星戒為了守夜而點起的聖光球,坑道內又再次回歸黑暗與前方的景色融為一體;隨著漸漸進入深夜,低迷的氣溫讓只蓋著一條被單的凱里難以入睡,雙臂環抱著自己的身軀,但還是難以抵擋入夜後的冰冷寒氣,突然感覺自己身後有東西慢慢地在靠近,似乎在觀察著自己是否已經入睡。

由於不知對方想要做什麼,不打算接穿他等著他下一步動作的凱里閉著雙目,裝做熟睡的模樣等待著對方。

感覺到對方俯身越過自己的腰際,掌心被一股溫暖的雙手所包覆,那溫暖雙手的主人,不難猜出是何人。

「……。」漸漸被聖光所包覆的傷口慢慢密合,御墨抿著薄唇憂慮地看著他的掌心,餘光瞄到了凱里身穿的法袍,染著血色的法袍在白底的襯托下格外顯著;治療好傷口後,前者別過頭去,退了退自己的身子準備用著逃跑般的速度遠離他的身旁時,被後者一把拉了回來。

「請放手…痛。」想要抽回自己的手,卻被他越扣越緊,御墨卻也不敢轉頭多看他一眼;突然一個強而有力的力道將自己拉向前方,並摀住自己的口鼻。

「墨,怎麼了…?」聽見御墨的驚呼聲,星戒警戒地詢問著,右手已經放在劍柄上準備起身。

「沒什麼…只是有點冷,想找御墨一起睡比較溫暖而已,晚安。」將御墨將他拉近自己,將他用被單包裹在被褥中,雙臂將他困在自己懷中。

不斷的抗拒著他摀住自己口鼻的掌心,感覺到有些呼吸困難的御墨,捉住他衣袖的手也漸漸的失去力量。

「不要亂動…我有事情要問你…。」注意到他因為缺氧而有些軟下的身子,趕緊鬆開了摀住他的掌心好讓他能夠正常呼吸著。

「對於我方才才召喚骷髏法師玩弄人生命的舉動,神官大人卻沒有來說教?這不像平常的你…,是因為白天的事情嗎…?」食指的關節輕撥著他的瀏海,凱里淡淡地問著。

「……」聽見他的這番話,身子微微顫了顫,偏過了頭沉默不語。

 

 

 

待續---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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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廢話:

嗯...這篇太長了,所以就不多廢話了。

這篇莫名又神祕的閃光彈放不停,可能是因為太久沒補坑Orz||||寫起來出不順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 

以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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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凌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